王雪松：绿城倒下之思维之败—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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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夏初，人很容易陷入怠倦中去。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书籍自身的问题。一本保罗沃尔克的传记，看的速度超慢也很费力气;第二本是关于房地产泡沫的制度性分析，但却用了一个假冒伪劣的书名：美国房地产泡沫史(1940—2007)。买第一本书的目的，是我想了解当时美国1970年代的经济背景，滞胀时期的经济状态;第二本书我以为是本严肃的行业史。结果保罗沃尔克的传记，更多的是就个人生活状态的叙写，而后者用一些作家的方式去虚构和假设经济事件的逻辑。这两本书都不同程度的让我失望。无聊之际，觉得是否应该写点东西，于是想起了这两天在地产领域最大的事件，融绿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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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的网推部门，曾经在2012年到2013年期间，陆续服务过融绿系的几个项目：蠡湖香樟园，常州玉兰广场，上海玉兰花园，以及苏州桃花源。这几个项目中，我去过香樟园，玉兰花园。对绿城有了直观的了解，而在重庆，几乎这几年一直和融创的项目在断断续续的服务。对融创的团队和产品，有一个比较详细的认知。在重庆与绿城的代管项目团队，也曾经有过短暂的合作经验。因此对于绿城和融创。总体来说不能说十分熟悉，但也算有一定程度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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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理解公众对于宋卫平的喜爱。对于一个纯粹的技术主义者是没有多少人谩骂的，这是我对宋卫平在公众形象中的良好口碑的解读。从绿城代管团队在重庆的常青藤项目到无锡蠡湖香樟园以及玉兰花园。如果从产品哲学与总体多样性来看，绿城的产品会有一些角度让你去讨论，与质疑，去完善。但就细部与诚实来说，绿城的产品，让你无话可说。我第一次最惊讶的是香樟园的落水管用不锈钢。当时我第一反应是有必要么?从不锈钢做落水管，产品设计要取哪一点：落水管的质量与寿命周期是否不能与之比美?不锈钢的落水管是否具有品牌意义?不锈钢的落水管是否标明一种身份?亦或者不锈钢的落水管是否有一种潜在的文化涵义?时至今日，我对这几个答案至今一无所知。如果实在要说我的理解，那就仅仅因为不锈钢价格十分的昂贵(我本人在96、97年有过短暂的有色金属经营的经历，知道不锈钢在有色金属里面意味着什么等级与价格)。玉兰花园里面，我对小区的公共绿化有着一种深刻的印象，在于用细节堆积出来的仪式感和场所感(因为曾经看过很多建筑哲学书籍，在看项目过程中，会有一种条件反射)，感到一丝震撼。曾经服务过华润的重庆项目，当时项目团队在营销早期提出的工程标准是外装内装化，我没听说过绿城提成过这个理念，但我感受到了这个技术水准在项目中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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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绿城项目销售现场，我很清晰的感受到了绿城为什么卖不好的原因。技术，对所有痴迷者来说，永远是一座走不出的迷宫，不管你做到多么好，如果你是一个技术主义者，你永远对于技术的更深处充满着敬畏与迷惑。在人类思想史上，特别在哲学领域，伟大的思想家往往非癫即狂。宋卫平作为技术主义者的气质，全部外化在了其销售团队上。销售人员在介绍时候存在的几个问题：态度近乎木讷(我个人理解为敬畏心态所致);介绍产品缺乏肯定语气，甚至对比如我刚才提到的不锈钢这类细节有着躲闪之意，不自信自己就是最好;不热情，很显然大多数技术主义者都是被动的热情，而非夸夸其谈者，不愿随意给自己高帽;缺乏对经济和城市的了解，对于社会显得很隔离。按照我的理解，一般来说在绿城要下单的客户，是自己决定下单的，销售人员的功劳相对比重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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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融创，笔者的直接感受要深刻的多，第一深刻是在2008年融创以3200的套面价格销售了一栋房子，笔者曾经建议过身边的朋友去买过，所以印象深刻，而融创之所以这么低的价格卖是因为他们想拿北京农展项目地块。孙宏斌这的确是一次睿智和具有魄力的行动。但我们要理解后面的事情，即宋卫平说的融创根本就不懂产品，在这个价格下，能讲产品呢?而笔者强调这个细节，即孙宏斌的基因不属于技术气质，或者说属于另一种纯粹的技术气质，即具有经济学技术的气质，我想着也是宋和孙能够合作的最大共同点。纯粹的市场主义者和纯粹的技术气质者有着一种共同的价值观和人生哲学。地产市场是高度自由化的市场，技术主义者一定具有自己相对较为宽松和自由的市场氛围。这是尽管融创得不到资本市场的宠爱，还是狂飙猛进的原因所在。